“太乱了，没想到战争之下，竟然让这里成为了黑暗佣兵的乐土，”凯撒看着与他擦身而过的大汉，对方身上隐藏的血腥味浓烈得让他皱了皱眉头，“可惜了，北方三国的人倒是有几分血性，然而他们的领导者太傻太贪，连带着让他们也倒了大霉。”

“黑暗佣兵？那是什么？”

“掌控了强大力量的人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了黑暗的道路，眼中没有正义和邪恶，只有金钱和利益，只要付得起足够的筹码，他们甚至敢去做一切事情，冷漠残忍，游走于黑暗之间，就是这样的家伙。”凯撒回过头来，“一群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罢了。”

“是坏蛋吗？”初音未来瞪大了眼睛问道。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也许是世界上最难界定的问题之一，不过在你的评定标准来看，这群漠视生命的家伙是大大的坏蛋。”凯撒摸了摸初音的头，被少女啪得打掉了。

“那在你的眼中呢？像你这样的大坏蛋，不会认可他们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倒是与他们有几分相似，漠视自己不在意的事物，认真守护自己必须保护的东西，仅此而已。”凯撒微微一笑。

“那在你的眼中，他们是什么？”

“……你真的要听？”凯撒犹豫了一下。

“嗯嗯！”少女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凯撒加快了脚步，留给初音一个背影，“……可以杀的人。”

其实野蛮人的世界也可以划分得很简单，可以杀的人，不可以杀的人。仅此而已。

初音愣住了，直到发现凯撒走得已经有些远了，这才有些害怕地看着两侧，快步小跑，追上凯撒的步伐，这条街道的气氛冷得让人发寒，不是因为天气寒冷，而是灵魂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真是……好想唱歌啊……

“你——请过来一下……”凯撒随意在街上招呼了一个人，“看你的样子，对这条街的状况很熟悉，我要雇黑暗佣兵找一个人，去哪里最合适，给我带个路。”

那个瘦削的男子朝凯撒和初音扫了一眼，阴冷的目光让初音心中微微一寒，自然而然地抓住了凯撒的衣角，看到这个动作，男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跟上，三人绕来绕去，竟然来到了一个阴暗但是干净的房舍之前，三层高，体积还算大：“夜莺的波旁总部的对外办事处，去这里就可以了。”

看着凯撒，他伸出了手：“十个金币。”

十个金币，足以让中土十二国任何一个条件不错的三口之家无忧无虑地过上三个月。

凯撒掏出一枚金币，扔在地下，踩了一脚之后带着初音向里面走去，身后传来男子的狞笑，天王向后扫了一眼，已经掏出一把飞刀的男人顿时瘫软在地上，脸上充满恐惧，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凯撒不去看他，摇了摇头：“太贪了，北方三国被揍成这样，真是活该倒霉。”

“……你对他做了什么？”初音很好奇，“是技能吗？”

“不是，只是某种活动积累的副产品而已，我杀的人比他这辈子见到的人都多，他不怕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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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拜托黑暗佣兵寻找秀吉的线索啊，我还以为你要去做什么来着……”初音拍了拍胸口，“不过话说回来，难道这里没有冒险者公会吗？”

“当然有了，不过去哪里没有什么意义。”

“咦？书上不是说冒险者公会有很多了不起的人吗？”

“但是这里没有……”凯撒边走边解释，“与黑暗佣兵不同，这里的冒险者公会的成员大多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教廷打进来，他们肯定第一个反抗，我看北方三国的冒险者公会应该都被教廷的骑士团打残了，如今正是破烂一堆，去了也没用。”

“……好复杂，为什么要分什么冒险者和黑暗佣兵？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又不是纯粹的善良和邪恶的分别……”

“冒险者为别人而活，黑暗佣兵为自己而活，两者都很幸福，有时也很可怜。”凯撒补充道，“当然也有很多例外，不过冒险者公会有人管着，倒不会出什么大错，黑暗佣兵有自己的原则和必须遵从的准则，也不会翻起大风浪来。”

“是七圣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