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满是不信和惊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善良纯真的小姐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她计划了这一切！最后的结果是将她致于死地！

慕婄雨点头，肯定了她的疑问。伊方大受打击，眼里的不信转为怨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多年来，我每天为你当牛做马，你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为什么！！”最后三个字几乎在嘶吼。

看着她一脸委屈和冤枉，慕婄雨眼带叽笑，语气冷淡的反问，“那你又为什么要在我的药里下药？”

伊方神色一变，随即否认，“我，我没有……”

“为什么你又要投靠任青兰和慕婄雪？”慕婄雨无视她的否认继续问道。

“我没有！”伊方无力的否认。

“为什么要背叛我？”慕婄雨目不转睛的盯着伊方，这也是她前生想要问的一个答案。直至死的那一刻她都不明白，为什么伊方会背叛她。她对她们四个不说是情同姐妹但至少比任何一个下人都要好。她甚至还操心她们各自的婚事，想着要替她们找一户好人家。

伊方头低了下去，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即冷笑抬头，“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做一辈子的奴才！我不想伺候你一辈子！不想一辈子做人当奴才看待！对你忠心耿耿、一心一意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一个奴才！你将来会提我做通房吗？会让我做姨娘吗？不会的！你是伊府的外孙小姐，你是伊云夕的女儿，你嫁人的要求会跟你娘一样，你不会同意他有通房，有姨娘，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要的一定是这个！”

此时慕婄雨是什么也明白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伊方竟然想做通房或是姨娘。她以为她们跟她一样，从小受外祖父影响，跟她一般的想法，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她心中自嘲，她以为……她以为的太多了，她以为慕婄雪是真心相待，她以为二叔二婶是善良之人，她以为封初远是她的良人，她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以为，她的以为只是她的无知。

见慕婄雨不说话，伊方又道，“二小姐承诺于我，不管她以为嫁谁都会带我走，让我成为她的姨娘。那样，至少我还是半个主子，不用再伺候人！”

半个主子？即使只是个妾？

慕婄雨眼里的伤痛一闪而过，抬头便是一片清冷，“人各有志，你既然选了这条路我也无话可说。”说着从衣袖里拿出瓶药水扔到了她的面前，“喝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