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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夏生的话,苏娇顿时便瞪大了一双眼,然后缓慢的摇了摇头道:“这西域公主还真是……”让人佩服的一言难尽哪……

“那这选婿大会何时召开?”将手里的信封递给身侧的秀锦,苏娇仔细的用手里巾帕擦拭着那沾满墨汁的指尖。

不得不说,苏娇对这西域公主的选婿大会还是有些许那么一点兴趣的。

“明日卯时。”

“卯时?”听到夏生的话,苏娇又是忍不住的微睁大了那双杏眸。

虽说这天渐暖,但是卯时确实是太早了一些,除了那些平日里上惯了早朝的大臣还算好些,如若是那些游手好闲的富贵公子,这卯时可还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里头钻着呢,不过换过来想那西域公主本就行事怪异,定下这么一条规矩,估计也是有自己的用意的吧。

看着苏娇一副思索模样,夏生静声未答,只垂首恭谨立于侧旁,不作言语。

“王妃,奴婢给您擦吧。”秀锦看着苏娇用干巾帕擦了半天,不仅没有擦干净指尖上的墨汁,反而都将指尖给搓红了,赶紧伸手接过苏娇手的巾帕浸泡了温水之后替她细细擦拭。

苏娇将手里的巾帕交给秀锦,正当她垂首看着自己在湿润巾帕下渐渐显露出粉嫩色泽的指尖,抬首之际却是猛然看到夏生那落在秀锦低垂眉目上的专注视线,心下不禁就是一个咯噔,当即便下意识的开口道:“夏管家。”

“王妃。”迅速收回视线的夏生表现的十分镇静,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捉包的窘迫感。

苏娇叫完夏生之后抬首去看身侧的秀锦,却是发现她好似一点都未曾感觉到刚才夏生专注的视线一样,只低头轻柔的擦拭着自己的指尖,那低垂的眉目使秀锦看上去显得愈发柔顺恬静。

“王妃,若无其它事吩咐,那奴才便先告退了。”夏生躬身垂首与坐在绣榻上的苏娇行礼,声音平缓,语气温和。

“嗯。”苏娇淡淡点了点头,就见夏生躬身退了出去,姿态平和,动作儒雅,完全没有那俯身做小的奴才气。

“王妃,擦好了。”这边秀锦将那沾满墨汁的脏帕子给放在了绣桌上,然后又端了一碗清茶递给苏娇。

伸手接过秀锦递过来的清茶,苏娇轻抿了一口后,略有些犹豫的开口道:“秀锦,你觉得夏管家这个人怎么样?”

听到苏娇的话,秀锦细细思索之后开口道:“夏管家心思细腻,颇得王爷重用,这敬怀王府之的大小事务皆要过他之手,依奴婢看,王妃还是要多看重他几分的。”

“我不是问的这个。”摇了摇头,苏娇还想再问,却是只感觉自己乏累的紧,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那酸胀的额角处。

“王妃,若是累了便歇息会子吧,奴婢与您按按额头。”一边说着话,秀锦一边让苏娇软绵绵的身子小心躺倒在绣榻之上,然后伸出双手轻柔的替苏娇按捏起她酸胀的额角处。

苏娇确实是累的紧了,她几乎是一沾上那绣榻便睡着了,秀锦看着苏娇熟睡的娇颜,轻轻的替她抚去那粘在白嫩小脸上的细碎发丝,然后又给她盖好薄被之后才起身离开寝殿。

寝殿外,夏生垂首站立在侧,看到从寝殿之走出的秀锦时,赶紧作揖道:“秀锦姑娘。”

秀锦朝着夏生微微福了福身子,她那张白净的鹅蛋脸上未施粉黛,却在晨曦的暖阳之下显出一抹白皙透亮,身上略有些陈旧的段青色襦裙衬出她纤细的身姿,细风吹来,拂过细薄裙裾,漾出一双素色缎鞋,那缎鞋尖头上用金线缀着几丝细碎玉片,一看便不是凡品。

夏生的目光顺着那裙裾处略一停顿,然后抬首看向面前的秀锦,声音细缓道:“这绣鞋,秀锦姑娘穿的可还衬脚?”

“很衬脚。”秀锦缩了缩那穿着缎鞋的脚,回话时声音细细的,白净的小脸低垂下去,显出那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如此便好。”听到秀锦的话,夏生脸上显出一抹笑意,在那张平凡面容之上平添几分温润憨厚之意。

“那夏生便先告退了。”说罢,夏生正欲转身离去,却是突然听到身后秀锦纤细的声音,“你的后裾……破了……”

夏生脚步一顿,垂首看向自己的后裾处,只见那处开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划开的,露出里头洁白的衣。

“我给你补补吧。”白净的脸上一抹微粉,秀锦那掩在宽袖之下的素白纤手紧紧绞在了一处。

“好,那便劳烦秀锦姑娘了。”

“夏管家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罢,秀锦远远看到提着裙摆向这边走来的秀珠,赶紧与夏生定下了拿衣裳的时间,然后福了福身子,便转身回了寝殿之。

看着秀锦纤丽的身形消失在自己面前,夏生的脸上不自觉的轻轻露出一抹浅笑,那张平凡无的面容瞬间便柔和了起来,双眸温润的好似融了细蜜一般。

“龌蹉,阴险……明明是你自己撕开的口子,还要让人家来帮你补。”看到笑成这副模样的夏生,一旁躲了许久的面具男人终于是按捺不住心的愤懑之情,恨恨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充满怨恨的话。

夏生抬头看向那吊在雕栋木梁之上愤愤不平的面具男人,面上笑容依旧,突然轻抬了一下手掌。

只见那面具男人原本稳稳吊在雕栋木梁上的身子“扑通”一下便狠摔到了地上。

愤恨的拔下那戳在自己大腿处的麻针,面具男人用指尖捏着那细如牛毛的麻针,当下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夏生,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你再用暗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当心老子下次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来人了。”打断那面具男人的话,夏生随手指了指那已经拐过穿廊马上就要到寝殿门口的秀珠。

“我老母,怎么是这祖宗……”那面具男人顺着夏生手指的方向看到鼓着一张圆脸的秀珠,赶紧托着那麻木的大腿又爬到了刚才那雕栋木梁之上。

夏生拍了拍自己的长袍,转身而走,那负于身后的双手微动,便听身后又是传来一道惨叫。

“啊……夏生我……”

“啊,是你啊!”

男人的惨叫声与秀珠惊喜的呼喊声混杂成一团,夏生听在耳,嘴角轻勾浅笑。

今日的暖阳怕还是不错的。

寝殿之,苏娇一觉便睡到了晌午,她食完午膳之后懒洋洋的靠在绣榻上,就见金邑宴踩着一双皂角靴撩开珠帘走了进来。

一看到金邑宴那张脸,苏娇立马便想起了昨日的事情,心气恼,当下就把身上的薄被一卷,将整个人都蜷进了绣榻里。

将手里拿着的一玉盅放置于绣榻一侧,金邑宴伸手朝着那一团软被抚去,精准的捏住了苏娇小巧的鼻头。

“唔唔……”苏娇卷在薄被之挣扎了半响,终于还是一脚蹬掉了那卷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放开我……”用力的掰着金邑宴那隔着薄被捏住自己鼻尖的手,苏娇说话时瓮声瓮气的好似在对人撒娇一般。

用另一只手扣住苏娇的后脑勺,金邑宴垂首便俯身咬住了苏娇那滑腻柔嫩的唇瓣,一股清甜的雪蜜奶味一瞬间便充斥在他的口。

舔了舔苏娇那被自己啃得略微有些红肿的唇瓣,金邑宴放开苏娇的鼻尖,白皙的额头抵住她细白的额角,就感觉到那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小人儿正猛力的喘息着,那甜腻的甜香一阵又一阵的细散开来,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让人恨不得将那抹甜腻完全吞噬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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