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6章 鹿死谁手(求首订)  安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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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云夕刚准备说话,慕婄雨先开了口,“青竹姨好全的规距,真不愧是任府走出来的。”

任氏这一下子挂不住了脸,这不是在暗示她方才的不守规距吗?生为二老爷的小妾怎么能与当家主母称姐妹的还自称‘我’,她表情略显尴尬,扑通一下子跪地:“妾身方才失了礼数,还妄夫人跟小姐见谅。”

伊云夕不赞同的瞪了一眼慕婄雨,这孩子真是淘气,“朝阳,快将任氏扶起了。”虽然不赞同雨儿的作法但伊云夕也知道规距的最重性,即使她再与任氏亲,终究是有外人在场。这事若是传到了外面,只怕会说慕府规距不全,公公向来是最重规距的她的确需要瑾慎才行。

这一耽误也没人叫伊青竹起身,她半跪着的身子已经有些摇晃,觉得今天一定不是个黄道吉日,这才刚到慕府怎么就没一件事顺心的。

“娘,你忘了青竹姨还跪着呢。”慕婄雨语带娇嗔,让人听不清是嘲讽还是真的关心。

经她这么一提醒,伊云夕才看到还半跪着的任青竹,自责道,“任小姐快起来,我这一失神给忘了,雨儿你也真是的,不早些提醒我。”

慕婄雨吐了吐舌头,一副认错的调皮模样,“人家也没有注意嘛,谁知道青竹姨这么规距呢。”

任青兰只觉慕婄雨句句刺耳,怒气涨到了极端若不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真想就这么甩袖离开。

伊云夕*爱的伸手点了点慕婄雨的额头,“你啊,都十三岁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瞧瞧人家伊小姐多稳定,虽然辈份比你大一辈,但年纪跟你差不多。”

“人家本来就是小孩子嘛”,慕婄雨嘟着小嘴,一副委屈模样,“青竹姨已经十六岁了能出阁了呢。”

伊云夕听慕婄雨这么一说转过头来看向任青竹:“任小姐十六了?”

任青竹温驯点头,“上个月刚满十六。”

任氏见状出声道,“可不是,一眨眼就十六岁了,还记得小时候跟在整天跟在妾身屁股后面走呢。”

在大玄一般女子都是十二、三岁订婚,十六岁出嫁所以伊云夕也就问道,“夫家是哪家?该忙着出嫁了吧。”

任青竹此时的却是脸色一白,心虚般的压低了头。伊云夕只觉奇怪一般提到成亲之事,都是害羞神情怎么这个任小姐看着这般奇怪?

任氏则是一脸的笑意,“今年的中秋就是好日子了,这不是因为整天呆在家里绣嫁妆怕她累着就带她出来散散心嘛。”

伊云夕点点头,看着身边的慕婄雨,抬手轻抚她的发丝眼中带着不舍:“再过两三年,雨儿也该出嫁了。”

慕婄雨一副娇羞模样扑入伊云夕的怀中,“雨儿不嫁,雨儿要一辈子陪在娘的身边。”

“瞧瞧这傻孩子说的傻话,哪有人一辈子不嫁人的。”纵然她跟齐明再不舍,到了年龄她也还是要出嫁的。

慕婄雨靠着伊云夕,别人都以为她说的是害羞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认真的。

门外的婢女进门道:“夫人,二小姐来了。”

慕婄雨坐起身子,“妹妹来了吗?刚才我就在想妹妹怎么没来呢。”

话间慕婄雪已经拎着食盒走进了屋内,“雪儿给大伯母请安,今日一早雪儿就起来特意给大伯母准备了些解暑了西瓜汁,知道大伯母不能吃太冷的所以只用冰水凉了下,这会喝正好呢。”

慕婄雪说着就要拿出西瓜汁,朝阳已经上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食盒,“二小姐这西瓜汁还是先放着吧,夫人刚喝完大小姐炖的补品,这一热一凉吃下去只怕肚子一时受不了。这西瓜汁奴婢先让人用冰水冰着,等到下午夫人午睡完再来喝你看行吗?”

慕婄雪的面上的热情收了些,温柔的应声,“当然行,还是一切都以大伯母的身体为重。”

伊云夕很是开心的看着慕婄雪:“雪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大伯母严重了,这些都是雪儿应该做的。”慕婄雪表现的很是乖巧,走到一边任青竹的身边,“小姨,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任青竹的身上。

任青竹的脸色的确很是难看,眼中还带着丝许焦躁,“没,没事。大概是暑气太重,热到了。慕夫人,青竹身子有些不适,想先离开了。”

伊云夕自然没有不应,“快去休息吧,实在不行就让任氏去叫大夫,夏天暑热要注意身子才好。”

“谢慕夫人关心让您费心了。”任青竹微微弯身准备告退。

慕婄雪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大伯母,我想去陪陪小姨,照顾照顾她。”

“恩,去吧。”伊云夕点头。

看着两人转身向门外走去,慕婄雨冷眼旁观,这两人一唱一喝戏演的倒是挺好,要真是这么轻易的就能离开那还真就怪了。

刚这般想着,刚走两步的慕婄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姨,你的香囊掉了。”说着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香囊:“咦,这香囊……”

话未落任青竹已经一把夺过慕婄雪手里的香囊,神情慌张的塞入衣袖之中:“我们快走吧。”

慕婄雪却像是失了神般的立着不动,回头看着伊云夕,再转过头看着任青竹,“那香囊是……”

任青竹却是一个急步上前捂住慕婄雪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别!”

任氏紧皱眉头的瞪着两人,“你们两个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呢?那香囊怎么了,这么惊慌给我看看。”

任青竹却是一把抓住慕婄雪害怕她再多说一句:“没什么,一个香囊而已,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先出去了。”

任青竹越是这般,任氏就越疑惑,“没什么你们这么慌慌张张做什么,快拿出来我看看。”

“真没什么。”任青竹一个劲的摇头拉着慕婄雪要出去。慕婄雪却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伊云夕的方向,像是想要说的话有多难以耻齿一般。

真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看着这三个女人的装模做样慕婄雨只觉有些烦,戏演的太过就没有意思了,拖到现在只不过是想让她将东西拿出来好引出接下来的事情而已。

“任氏如果这么想看,青竹姨又觉得不方便。不如任氏就跟妹妹还有青竹姨一起去吧,娘这里有我来照顾就行了。”慕婄雨故意道。

任氏一听急了,这丫头太笨了,明明跟她说好稍微遮掩一下就行的,若真是出去了这戏还怎么唱啊。

慕婄雪一个心急脱口而出道:“那是大伯父的香囊!”

伊云夕还没有示意过来是什么意思,任氏已经破口大骂,“雪儿你在乱说什么呢?青竹怎么会有你大伯父香囊,你可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不仅毁了你小姨的清誉连你大伯父都受迁连。”

慕婄雪急了,“这种事情我怎么敢乱说呢,方才我看的真真的那的确是大伯父的香囊,他平时都随着佩戴着的。”

伊云夕这会才会意过来,双眼疑惑的看着脸色极差的任青竹,她有齐明的香囊?这是怎么回事?

任氏看了眼伊云夕见她面色怀疑,又道:“我不相信,青竹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任青竹面色为难,乞求的看着任氏,“姐姐,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这分明是变象的承认了方才慕婄雪看到的那香囊的确是慕齐明的,伊云夕坐直了身子,“任小姐,你还是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好歹给我夫君一个清白。”她与齐明夫君十四年了,比任何人都相信他的为人。

任青竹见伊云夕出声说话,突然上前,“扑通”的跪在*前不停的磕头,“慕夫人,青竹对不起你,青竹该死,青竹对不起你。”

见她未语泪先流,伊云夕心里说不出的讨厌,她一向最讨厌这样的人,话还没说明白就哭无非是想博些同情,她微微侧开身子避过任青竹的磕头,“任小姐此话怎讲,我与你不过初次相见,你又怎么会对不起我。”

任氏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催问,“青竹,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敢把那个香囊拿出来给我们看?还口口声声的说对不起夫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任青竹抬头,眼里带着深深悔恨与羞意,“慕夫人,我……我……”

伊云夕自小在伊老将军身边长大,身边围着的除了四个兄长以外也几乎都是男人,性子自然也是洒脱随性的。虽然成亲后稍微改变了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任青竹这一番的泣泪加吞吞吐吐让她的厌恶感一点点加增,当时就口气不好道,“任小姐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如果说不出口那就别说,我就不送了。”

见任云夕失去耐心开始赶人,任氏连忙向任青竹使了个眼色让她见好就收,伊云夕可不吃她的那一套。

任青竹抬手擦试眼角的泪水,“慕夫人,我与慕老爷……有了夫妻之亲。”

“什么!?”任氏尖锐的声音响起:“青竹你在乱说什么呢,大老爷怎么可能跟你有了首尾,你有什么证据吗?”

慕婄雨冷冷出声,“任氏怎么比我娘还着急?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任小姐说的是二叔呢。”说着不着痕迹的握住伊云夕的手,以示安慰。

伊云夕轻轻回握回视慕婄雨关心的眼神,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的确没什么事,就凭任青竹这一方说辞她就怀疑齐明那就太侮辱他们两人之间的夫妻之情了。

“任小姐,你还是个待字闺中姑娘家,这种事情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说。”伊云夕话里带了几分不悦。

任青竹抬头,“慕夫人也知道青竹还未出嫁,我又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清誉来开玩笑呢。”

“你有何证据,这件事又是怎么发生的?”伊云夕盯着任青竹,“若真有这样的事情,任小姐不如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任青竹正准备按照准备好的那说辞开始说话,任氏却开口了,“夫人,青竹是妾身唯一的妹妹,如果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妾身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所以妾身要求,可否让青竹跟大老爷对峙,看看大老爷怎么说。”

伊云夕面色不变,看着任氏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讨回一个公道?她这说法是肯定了这件事的确发生过?

慕婄雨等的就是任氏将这件事闹大,事情闹的越大到时候她才越难收场:“娘,任氏说的对。今天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只怕就算我们现在处理了日后传出去对爹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女儿相信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至于任小姐为什么这么说或许是因为里面有误会,如果真的是误会弄清楚不是正好,也好还任小姐一个公道。”

伊云夕听女儿这般说也觉得有理,“朝阳去请大老爷、二老爷去议事厅,就说我们有要事要议。”从任青竹的神情伊云夕猜到那个香囊必定是齐明的,但一个香囊也并非能说明什么事情。

“夫人还是叫上慕老太师吧,他是这个府的主人,这么大的事情还是需要他来仲裁的。”任氏又提议道。

慕婄雨看着任氏,她是一心要将事情往大了闹啊,若真如他们所设定的那般将任青竹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到时候爹为了弥补她所受的伤害自然不得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如果爹真的娶了任青竹,先别说任氏跟二叔这边多了条手臂只怕爹还会失去外祖父的支持,这可真是一石二鸟之计。不过世事难料,他们只怕这一次又要失望了。

“娘,任氏说的没错,这件事最后还是让祖父来做主的好,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禀告祖父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她既然愿意闹那她慕婄雨就奉陪到底,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只希望到那个时候任氏不要后悔才好。

朝阳离开去通知时任青竹还跪在地,她跪的是伊云夕,伊云夕不叫她起来她也不好起来。但伊云夕也没有想要她起来的心,不管这件事是怎么样的,对于这个女人她已经没有了好感。慕齐明跟慕婄雨是她身上的逆鳞,她碰了不该碰的人就别想她再有好脸色,伊家人自来是爱恨分明。

夏日的天气本就焦热,任青竹跪在地上累的汗水直流苦不堪言却又不敢起来。直至朝阳回屋说连着慕老太师在内的父子三人已经在议事厅里等着了,伊云夕与慕婄雨起身向议事厅走去里她才得以起身。

任青竹揉着发痛的膝盖气愤的冲扶着她的任氏发火,“这算是什么事,竟然让我跪了这么久!你不是说保我舒舒服服的做慕齐明的平妻吗?看看我今天受了多少罪,不是被慕婄雨那个小丫头明嘲暗讽就是被这个伊云夕罚跪的。”

“目光别这么短浅,现下里只要让慕齐明承认昨晚的事情你还怕今天所受的不能讨回来吗?”任氏安抚着说,“你跟他有了夫妻之实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是能赖得掉的吗?”

听到这话任青竹有些心虚的低头不语,其实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更不知道昨天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她只记得进去的时候果真看见慕齐明睡在*踏上,可是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坐到*上的时候只觉得头昏昏的,接着就睡过去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慕齐明也在身边,衣服也脱的只剩下*只是一直听人说初次的时候身子会有不适,她却是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但若是什么也没发生,她的衣服也的确被解开了。

“你在想什么呢?!”任氏推了下的神的任青竹。

任青竹摇头,“没什么,他自然是逃不过的。”不管发没发生,她只能一口咬定发生了。香囊只不过是证据之一而已,能让众人信服的另一个证据只要一说出来,到时候不管慕齐明怎么不承认也是没用的,总之这慕夫人她是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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